罗伯特·卡帕

更新时间:2024-04-19 09:16

罗伯特·卡帕(Robert Capa,1913年10月22日-1954年5月25日)是匈牙利裔美籍摄影记者,二十世纪最著名的战地摄影记者之一。生于奥匈帝国时期的布达佩斯的一个犹太家庭,原名安德鲁·弗里德曼(André Friedmann),移居法国期间为了便于别人记忆,开始采用罗伯特·卡帕的名字。

人物生平

1936年,法西斯主义在许多国家相继抬头。西班牙佛朗哥发动内战。与当时许多著名人士一样,卡帕参加了人民战线的情报部。战争是艰苦的, 一天,卡帕正在第一线的战壕。一名民兵战士跳出战壕,准备向敌人发起冲击,突然,他的身体停住了,子弹击中了他的头部。

卡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条件反射的按下了快门。这是在一瞬间发生的,悲剧英雄色彩的照片。因这张发表在生活杂志上的照片,卡帕扬名天下。(据2013年nhk纪录片《命运之作~罗伯特·卡帕“倒下的士兵”真伪揭秘》中推测,“倒下的士兵”并非死亡瞬间而是演习中摔倒,并且拍下照片的并非卡帕本人而是与其一同前往拍摄的恋人格尔达·塔罗)但卡帕憎恨战争,他决心终生将战争作为他采访的题材。不是为了追求刺激,而是为了揭露战争的残酷。这幅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的作品以《西班牙战士》、《战场的殉难者》、《阵亡的一瞬间》等标题发表,立刻震动了当时的摄影界,成为战争摄影的不朽之作,也成为卡帕的传世之作。

和卡帕一起到西班牙采访的还有他的年轻女友,德藉女摄影家格尔达·塔罗。他们共同奋不顾身地出没于硝烟弥漫的战场,塔罗不幸死于坦克履带下。悲伤的卡帕,从此永远凝视关注着战场。他一生的摄影创作多取材于战争。他把照相机作为揭露战争的武器。

卡帕说:“照相机本身并不能阻止战争,但照相机拍出的照片可以揭露战争,阻止战争的发展”。

1937年,日本军国主义发动了对中国的侵略,第二年卡帕与《西行漫记》的作者斯诺一同约定赴延安采访,但是到了西安,受到国民党的阻挠,卡帕未能成行,当时他是抗日战争中能在中国战区采访的盟军战地记者,参与了台儿庄战役的拍摄。他在上海等地,拍摄了许多揭露日本侵略军的罪行的新闻照片,公诸于世,后又去英国、北非、意大利进行摄影采访。

1943年春卡帕来到非洲的阿尔及尔,拍摄沙漠,枪炮,死尸。

1944年6月6日他随盟军部队开辟第二战场,参加了诺曼底登陆计划。以后他又拍摄到巴黎,柏林,拍摄了极为精彩的报道照片。一个正在用机枪射击的年轻班长,站了起来,像是要确认自己是否能成为照片的主角。他看了卡帕一眼,无言的倒下了。鲜血从两眼之间涌了出来。死亡与生存间就是这么简单。

二战之后,他接着拍摄战争和废墟,和废墟上的人们。

1946年,卡帕与波兰籍的西摩和法国籍的布勒松在纽约相聚。他们组成了“马格南”摄影通讯社,在巴黎和纽约设办事机构。后来陆续加入一些其它著名摄影家,如美国的罗嘉瑞士的比索夫等。在“玛格南图片社”成立后的三十年中西方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发生大事,都有他们的摄影记者在场。他们以忘我的热情,甚至不惜以鲜血和生命深入到第一线去拍摄,为新闻摄影的形式和内容树立了新的典范。

1954年,卡帕不顾亲友的劝阻,来到越南战场,1954年5月25日,卡帕不幸误踏地雷身亡,时年四十一岁。

上方图册图片来源:

相关事件

我——安德烈·弗列德曼

《我——安德烈·弗列德曼》(André Friedmann)是一篇自叙体的 散文,作者不是别人,正是卡帕老兄。弗列德曼怎么变成卡帕的经过, 倒是摄影史上绝妙透顶的趣闻。 出生于匈牙利布达佩斯的弗列德曼,在中学时对政治极感兴趣,曾有意加入共产党,在一次入党的秘密会面时,他将赌注在最后一分钟收回口袋,转身走了,没想到第二天就被政府当局盯哨跟踪,而家人也跟着被盘问,弗列德曼不得不立刻偷渡出国,前往德国求学,从此永远和 故乡亲人告别,那年他才不过是十八岁而已(1931)。 弗列德曼到了柏林,半工半读,在照相馆里做师傅的助手,就这样和摄影结了缘,三年后他到巴黎闯天下,并且制造出一位世界最著名的莫须有摄影家——罗伯·卡帕。 满脑子鬼主意的弗列德曼和西班牙籍的女友格尔达·塔罗(Gerda Talc在1937年与卡帕分手后于西班牙内战前线死亡)在巴黎租了间办公室,号称是美国一位年轻 富有的影像好手——罗伯·卡帕的经纪代理公司。

弗列德曼负责制造照片,塔罗则用她长袖善舞的手段推销出去,说是由于这位“卡帕”先生富有得不得了,不屑用照片糊口,因此每张照片非要一百五十法郎不 可,否则免谈,爱买不买悉听尊便。这个价码三倍于当时最高的行情, 然而硬是让塔罗给一一推销出去了。几个月后,市面形成了一股“卡帕热”,欧洲重要报刊都争相索取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“大摄影家”的 照片。 另外,塔罗对美国新闻机构耍了同样手腕,号称“卡帕”是巴黎年轻富有的影像高手,搞进了不少钞票。当然啦,这不只是走运而已,弗列德曼高人一等的摄影动力才是成功的主因。 不过,这个骗局终于被《考察》(Vu)杂志的图片主编程克(M Lader Vogel)拆穿了。

日内瓦有个国际会议发生了暴动事件,所有的记者都被瑞士警察粗鲁地赶走,唯独弗列德曼混了进去,拍到了独家特写镜头。说巧不巧,这一幕情景被在旁的程克看得一清二楚。三天后,那些照片被送到程克的办公桌上,他拨了个电话给“卡帕”的经纪人,塔罗这么回话: “卡帕先生的这批独家照片,一张要三百法郎。” 他回答: “有关卡帕的事倒是挺鲜的,不过,请你转告那位穿着脏皮夹克,到处乱拍照的荒唐小手弗列德曼,明天早上九点到我的办公室报到。” 就这样,安德烈·弗列德曼不得不以罗伯特·卡帕正式亮相。而大家几乎都忘掉卡帕的本名。

香槟·赌马·马格南

卡帕现形之后更加走红,加上世界各地的战事逐渐升高,他就开始终年在外奔波,和枪弹比快地猛按快门。一九三六年首度造访美国;一 九三八年到日本与中国大陆;一九三九年到欧洲并再赴美;一九四一到四五年就开始专门为《生活》杂志在欧洲各战区拍照。这些作品都是连底片都还没冲洗,就随军机空运回美,而由别人放大。卡帕往往要在数个月甚至一年之后才会看到自己的作品,他整天在战壕里,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的名气已响遍全球。卡帕几乎变成战地记者的代名词了。除了 以战争摄影影响了无数后进之外,卡帕在摄影史上最大的建树,就是创 办了有史以来最具影响力的摄影组织——马格南(MAGNUM)。

一九四七年,卡帕把几位同好——布列松、大卫·西摩(David Seymour),乔治·罗杰(George Rodger)拉在一块儿,打算成立一个代理公司,专门负责发行乱世影像的照片。正当他们为公司名称大费周章时,卡帕灵机一动,取了个香摈酒名——“马格南”。“马格南”是一种两夸脱装的大桶香摈酒,为好友们庆祝生还的聚会上经常喝的,这一点也 正反映了卡帕的诙谐性格和乐天知命的人生观。 卡帕直到去世为止,一直是“马格南”的领导人物,没有他,这个团体就不可能到今天还存在,成为世界所有报导摄影顶尖高手的云集地。 在草创时期,卡帕经常得靠赌马来周转员工和同仁的薪水,布列松就常因自己的酬劳被卡帕挪用去当赌本,和他大吵一番。不过大家都知道卡帕是为了整个团体的存亡而赌,也就不太在意了。 卡帕几乎没有为摄影艺术发表过什么创作观,文采甚高的他,在战壕里仍保持写札记的习惯,不过都是一些当时的记事,和自己对人生、命运、战争、友谊、感情等的文字,他最出名的一句摄影名言就是: “如果你的照片拍的不够好,那是因为离炮火不够近。”

他的照片让人不觉得技巧的重要性,而是显露出一段用生命才能换取的勇气,这种大勇的精神使他的照片被任何派别的人都奉为经典,没有人会批评他表现得够不够精致、传达得够不够有力、裁切得够不够紧凑、快门机会够不够恰到好处、调子够不够丰富。他最出名的照片《中弹了》,品质相当差,而另一帧《诺曼第登陆》甚至是模糊不清,焦距、 光圈、快门在他的照片里都是无用的名词,他是用生命在拍照,而不是用机器,因此卡帕是被一般人称作“伟人”的摄影家。

走运·卡帕

卡帕一向以走运出名,同行的其他记者给了他一个浑号“走运·卡帕”,在他死亡那天,他的葬身之地Thai Binn正是战火初熄的时刻,几位记者一同走出战壕在外面散步,背着相机的卡帕说他要到附近走一走,看有没有什么可拍的。不久,这些记者朋友听到自卡帕走去的方向传来爆炸声,大家不由自主的这么说着: “他妈的,又让走运·卡帕抢到好镜头了。” 结果是地雷夺走了卡帕的生命!众人赶去时,卡帕已经倒在血泊之中。自此,世界又失去了一位伟人——罗伯特·卡帕。

人物影响

1954年5月25日,美国各晚报都登出卡帕的死讯。第二天《每日新闻》用大标题报道“关于卡帕之死”,纽约各地电视台,电台和时报也以极大篇幅刊登报道,一致赞扬他是一个最为勇敢的战地摄影家。为了纪念他,世界上曾举办十三次卡帕个人作品展览,许多有世界影响的摄影书刊都介绍过他。卡帕的作品在美国、英国、法国出版过专集。1955年美国《生活》杂志和“海外记者俱乐部”设立了“罗伯特·卡帕金质奖”,用以鼓励在新闻摄影上有成就的摄影记者。1966年,美国成立了“关心人的摄影基金会”,以纪念卡帕及其它马格南图片社牺牲了的摄影家们。

个人名言

1.如果你的照片拍的不够好,那是因为你靠的不够近。

2.光有才华是不够的,你还得是个匈牙利人。

3.真相是最好的照片,最好的宣传。

4.这场战争(指二战)就像个正在变老的女演员,越来越不上相了,也越来越危险。

5.我憎恨战争,所以要(用镜头与笔)揭露战争。

6.照相机本身并不能阻止战争,但照相机拍出的照片可以揭露战争,阻止战争的发展。

作品评价

很少人讨论卡帕的作品,不用讨论,光看就够。当代文学家、诗人、摄影 。 海明威(E.Heminyway):“卡帕,他是一位好友,一位伟大及非常勇敢的摄影家,对所有的人 来说,不怕一万只怕万一,而碰到了‘万一’都是霉运,而对卡帕更是倒霉,他是活生生的,想着他死了的这天,又长又难过。” 史坦贝克(J.Steinbeck) “对摄影我全然不懂,关于我必须谈的卡帕,纯粹是从一个门外汉的观点,专家们得容忍我了。 对我来说,卡帕的确是摒除一切疑虑地证明了相机不必是个冷冰 冰的机器,像笔一样,用它的人有多好,它就有多好,它可以成为头脑和灵魂的展现。 卡帕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,并且当他找到之后知道如何处理。举例来说:战争无法被拍摄是因为它大致来讲是种‘激情’,可是他的确在战争当中拍到了“激情”,他能在一个孩童的脸孔上显示整个民族的优点。 他的作品本身就是一张伟大心灵及不胜悲焾的照片,无人能取代他的位置,我们幸运地拥有他照片里人类的品质。” 阿拉贡(L. Aragon) “这位年轻人,充满了勇气和消耗不尽的精力,哪儿有战争,哪儿就有他。他奔驰于乱世各地,就好像觉得有份使命感,要永远用他的相机去捕捉生与死的一线之隔。 在我们这个分裂血腥的年代里,人类成为不外事件的牺牲品,他是这类故事的一个现身说法。 欧文·肖(I·Shaw) “他活着像最好的士兵一样,遵守最严厉的军法,他总是驶向枪声。 在罗伯·卡帕的时光里,枪声总是风景里永远的特征。” 史秦钦(E·SteiChen) “罗伯·卡帕了解并憎恨战争,在他生动、真实的照片中,如同哥雅(Gova)的名画《战争的灾难》一样,宣泄出人类诚挚而强烈的真情,他纪录了战争的恐怖和荒诞的愚蠢。”

人物评价

罗伯特·卡帕(Robert Capa, 1913-1954)比谁都有资格代表战地记者发言,表白出用生命换取影像的心境和代价。他是有史以来最有名的战地记者,他的摄影生涯就如同赌命一样,在二战期间的各 个战区——西班牙内战、日本侵华、北亚战争、意大利战争、诺曼底登陆战、法国解放战的枪林弹雨中,用血肉之躯去换取莱卡相机里的一格格底片。 他从来就没有将赌注在最后一分钟从牌桌上抽回,一直抱着不输即赢,孤注一掷的豪情与认命,等着轮盘上的珠子落停在那一个号码上。卡帕赢得了迄今依旧无人超越的战争照片,然而却在一九五四年五月二十五日的一场小得不能再小的赌局里,赔上生命——误踩地雷,被炸得尸骨不存。 罗伯特·卡帕这位出生入死的影像兵士,永远烙在人们的心灵上,他的照片已成为人类和战争的象征,他一生痛恨战争,想借影像来唤醒人 们的良知,不再彼此杀戮。他的死就是为人类提出的最后谏言。看卡的照片仿佛可以听到子弹疾飞、炮弹隆隆的声响,每一帧都是人类愚蠢行为的明证。

在人们残留的记忆中,有这样一张照片,卡帕嘴角上叼着燃烧的香烟,手里摆弄着一架相机,他用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照片的阅读者。右上角有一行字:发明自我的人——安德烈·弗里德曼,也就是罗伯特·卡帕。

与其说罗伯特·卡帕是个战地记者,不如说他是个冒险家,或者说是手持相机而非枪械的冲锋陷阵的另类战士,他曾经在诺曼底登陆之前说过:“战地记者的赌注——他的生命,就在他自己手里,他可以把赌注压在这匹马或者那匹马上,也可以在最后一刻把赌注放回口袋里。我是一个赌徒,所以我决定跟着E营的第一梯队冲锋。”他在战场上是个用生命做赌注的赌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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